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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_17 (第6/6页)
的手上撕下一大块肉来。 ??只是还不待那指甲碰到皮肉,一股大力就不可抗拒地袭涌而来,男人不知用的什么办法,已经松开了扣在少年腕子上的手,同时北堂戎渡即将撕抓住的手背,也已换成了小臂,下一刻,五根修长的雪白指头已经插在了男人的手臂上,顿时就好像是击中了厚厚的铁板一般,北堂戎渡双眉一皱,闪电般地缩回了右手。 ??这一下虽然击中了北堂尊越的小臂,但那上面的护体气劲与肌肉反震的力量,却几乎弄折了北堂戎渡的手指!眸中闪过一丝惊色,少年脱口讶道:“……罡气?”话刚出口,北堂尊越已在唇间划开一丝玩味的笑意,同时平平击出一拳,打向北堂戎渡的面门,拳未临近,上面挟带着的劲风已将少年的黑发激得狂飞乱舞,竟仿佛能将天地山河也击得碎了。北堂戎渡低喝一声,已被激出了血性,眸中隐隐泛出面对强大对手时的兴奋暗光,施出浑身解数,扑身迎上,以双掌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拳! ??两人缠斗在一起,单纯只以拳脚功夫较量,好在室中极是阔大,双方厮斗了一阵,也不曾损坏了任何物件。既然面对的是北堂戎渡,北堂尊越自然不能毫无轻重地下杀手,如此一来,竟然颇费心力,足足拳来脚往了好一阵,才终于将少年拿下,压制在地面上。 ??北堂尊越用坚硬似铁的膝盖紧紧压住北堂戎渡的双腿,右手则牢牢抓住北堂戎渡的双腕,确保他无法挣扎,这才低头看向由于在刚才的打斗中耗费了极大的力气,此刻正气喘吁吁的少年,低笑一声,问道:“……你可服了?” ??北堂戎渡喘着粗气,玉石般的双颊泛着激斗之后的红晕,如同一树喷薄而绽的桃花,闻言,也不说自己服还是不服,只斜斜挑着眉,一面喘气,一面似笑非笑地反问道:“你居然练成了罡气……不过你说,我现在的功夫,和你这么大的时候比起来,差么?” ??北堂尊越倒也很干脆,直接承认道:“与本座当年相比,倒也差不多。”他说到这里,忽然轻笑着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拍了拍北堂戎渡的脸颊,低头说道:“……只不过打了这么久,你可有本事伤到本座半分?” ??两人靠得极近,就连呼吸也能够扑到彼此的脸上,北堂戎渡微微皱眉想了一下,不过片刻之后,突然就笑道:“……怎么没有?”他话音未绝,全身上下唯一还能够自由活动的脑袋已猛然间朝上方撞去,北堂尊越此时早已将少年的手足桎梏住,再不曾想过他还能用这种法子,毫无防备之下,两人又近在咫尺,居然就真的被北堂戎渡一脑袋撞中了额头,北堂尊越微讶之下,不觉便一时松动了对少年的钳制,北堂戎渡趁机猛地一翻身,登时便颠倒了两人之间的位置,将北堂尊越压在了下方,同时手脚并用,紧紧缠在男人身上不放,不让他动弹,这才嘿嘿笑道:“怎么样,我现在伤到你了不曾?你说,你服不服?” ??北堂戎渡此时长发散乱着垂下,头顶上的金冠也歪到了一边,衣衫微微凌乱,唯有蓝眸澄亮如星,里面有着浓浓的笑意。北堂尊越倒是没有动手将他从身上扯下来重新制住,只是看着上方的北堂戎渡,忽然间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不疼?” ??北堂戎渡听了男人说出这么一句,这才仿佛感觉到了额头上传来的阵阵疼痛,不禁‘咝’地一声抽了一口冷气,浑没有方才的得意与兴奋,直接用手捂着头,软绵绵地趴在北堂尊越身上,哼哼着闷声道:“疼死了……你的头怎么这么硬……” ??少年仿佛被抽去了骨头一般瘫在北堂尊越身上,就如同他年幼时一般,只是那分量却已经不知道增长了多少倍。北堂尊越伸手托起了北堂戎渡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用另一只手去摸他的额头,笑骂道:“你这是活该。” ??北堂尊越口里虽是这么说,但手上的动作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温柔了,少年光洁如玉的额头中间青了一块,微微鼓起了一个不大的肿包,北堂尊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刚在上面揉了揉,就换来了北堂戎渡‘啊’地一声痛叫,接着便报复性地用右手在对方只是稍稍有一点青痕的前额上猛揉了一通,没两下,就被男人从身上扔了下去,随即北堂尊越便自地上站起来,额头上多少也有些微微地疼,把北堂戎渡拎起来,按到一张奢靡的珠贝镜台前坐了,道:“……把你自己弄整齐点儿。”